如果说秋天是落叶最后的归宿,不知道,秋色是否是我最好的包容。
诗人歌德就曾说:人如果把自已变成青色的,那么就一定会被羊吃掉。这话,让我学会了在火样的红色里退避,在阴郁的蓝色里谦卑,在空洞的白色里低调。
突然就渺渺茫茫,很想找块石头坐下来,坐进秋天,随物赋形,想一份幸福的色彩。
也想另一些不着边的事物。
就随性地将眼前的风景在视线中删繁就简,于是红尘落尽,乱云不再,只有少少的几笔欲念在低坐着的头顶上缓慢盘旋,就想着,是不是还有一片天空安静到从没被飞鸟掠过?是不是只要拥有一双翅膀就能避却所有的沟壑?是不是脱线的风筝也能随一阵狂风放胆飞翔?
是不是就这样静坐着托腮凝视,思想却信马由缰,这才确认:内心才是最大的乱世。
好在我崇尚简静,习惯于在内心忙碌。
我不会刻意地邀请谁走进我生命的主场,不会在梦醒时分还去幻想能与谁能展开一次精神上的生死联袂。我会用目光收拾残局,用双手抱紧寂寞,理论上,我应不断地感谢自己,能长年穿越乱石驾定足音,能在缭绕的七彩中排编梦想,能在黑夜里谱几首心曲,点一盏心灯,让生命在亮色中生动地打滚、翻身。
是的,我该感谢我自己!
当然,更多时候会自我肉博,当精神与肉体分道扬镖时,我会要求彼此妥协,尽管不具体“宛转蛾眉马前死”的悲美,总也有一份自我解困的辽阔,好在总有一份恩情的点醒,让我在疲软中重塑灵魂,让内心能再度磅礴,好蕴酿一份更为庞大的声音,就等候着那一声炸响。 世界是如此广阔,我却不敢大声哭泣,我坚信,这不单是我的叹息。
隐隐约约似乎听得见卢梭的深刻感悟:人类生而自由,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。由此看来,谁都有一根束缚自我的长绳,作茧自缚,其实是人的特性。
远兜近转,依旧想扯上爱的话题,爱是女人的宗教。这样的说词,十分妥贴。
总感觉能放下爱的女人一定是佛,幸福却不喜悦,恋上爱的女人是仙,喜悦却难保幸福,爱情的障碍大多来源于对爱欲的索取,自私与计较,提防与严守,猜疑与对抗,是大多数人爱的方式,爱到荒芜是唯一的走势。
那不如说,爱与秋风,象一场琴声,一飘而过。
秋风自然是有备而来,那些下落不明的情感可能被乱风吹刮到某棵树上,让我有了与一棵枯树长久对视的愿望,与一片黄叶惺惺相惜的悲悯,每当我途经一片枫叶,总会有擦亮一根火柴的冲动,只想将秋色燃尽,就想着:留一小撮的灰烬,兴许是对情感最好的保持。
仍记得《廊桥遗梦》里的那句经典对白------爱情并不遵从我们的想象,爱情的神秘在于它的纯洁与纯粹。
纯洁与纯粹,是爱的要求,也是暗示。
所有的暗示都没有回音。
也不需要任何回音。
心存活水,自然会有声音在荡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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