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把我丢了,它匆匆而过,我把时间丢了,已找不到繁华的入口。
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飞舞的雪花,侵染了一地的灰蒙,脚下的冰凌踩的吱吱作响,路旁树干上的残叶,也被落雪压的扭曲,萧瑟冰封了原本灵动的图画,弥漫着死寂般的空灵。
冬天,就这样来了。
雪之祭,缱绻出落寞的悲哀,目送着渐渐走远的葱翠,多想去寻觅,那一瓣遗落的馨香。
一阵的抽搐,失语的音色,又怎样来凝练出交集的痴恋与过往。
翻过所有的记忆,青涩羁绊的岁月,便是如梦的文字。
邂逅在一个温暖的春天,阿穆尔湾金黄的沙滩,踩出了两行清晰的脚印,透澈湛蓝的海水,掩映着你飘逸的红裙,舞动的长发随着几只海鸥上下翻飞,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你娇美的面颊,轻柔的海风拂过曼妙的画卷,陶醉其中,迷了一季的灿烂。
那个花开的时候,牵着手,在漫如荒野的萨哈林岛上,放眼望着所有的鲜艳,都在绚丽的绽放,在青草碧蓝之间,采撷着一朵一朵的野花,远远的望去,人若鲜花,鲜花映人,别样的风景骚动着别样的情怀,对视的目光,浸满了期待如许的感动。
到了秋凉时节,鄂毕河上的游艇倒映在暮色绚丽的涟漪,一阵清风掠过船头,凭栏远眺,你若芙蓉绽开在粼粼的碧波之中,清素雅致,一缕幽香袭来,只觉得这美好的景致有了你的点染,愈加的迷离浪漫,妩媚着落日的彩霞,妩媚着一瓣的馨香。
挨到那个凄寒,在哈巴的那个咖啡店,曾想,去莫斯科看列宁山,去巴尔布特大街揽胜,去……你淡淡地莞尔,欲语还休,静静地把咖啡斟满,窗外的落雪凄迷,一汪透彻的秋水,哽咽着愁怜。
还记得,别墅木屋里的淡雅,
还记得,勘察加冷虾的香柔,
还记得,西伯利亚大雪凛冽,
还记得,苏泊汤中辛辣温暖。
花曾开,那个青涩的季节,在北方,在那个遥远的遥远。故事还在继续着故事,人已经天涯。
又到了落雪的季节,那一片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,如若素洁芳菲的绽放,串起了生命的流连。
只是没有告白的转身,落寞了孑孓,带走了一生的痴迷。
知道,你走的很远,知道,你就在身边,爱的故事嘎然而止,却只能一遍一遍在讲给自己,默默地吟咏着你留下的诗篇。也许,这便是残缺的美好,也许,定格的一瞬,才是灿烂。谁懂,絮叨的呢喃,爱,成了永远。
苦苦地寻觅,那一瓣遗落的馨香。
记忆的深处,已被瓜分,剩下的也已经被你填满。
时间把我丢了,它匆匆而过,我把时间丢了,已找不到繁华的入口。
可是,那一瓣遗落的馨香,却在心中。
久久地弥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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